幸而提前一个星期买了江杭到滨市的票，车站里人山人海。
她到的时候包厢里已经坐满了人。
大家的变化都很大，有几人清宜甚至都有些认不出了。
杜美婷也是，两年前参加她和梁又衡婚礼时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寒暄间没想到她孩子都已经两岁了。
因为知道清宜在江杭，生活忙碌，杜美婷就没有和她说她生孩子的事。
也或许是，时间在无形中冲淡了感情，她们之间的友情好像也随着长时间的不联系逐渐淡去了。
清宜在江杭的大公司做着朝九晚五的工作，一直单身着。
而她，结婚生子，成为了全职太太。
她们的世界逐渐分驰，过上了两种完全不同的生活。
何灵犀也回来了，在京大法学系毕业后她就成为了一名检察官，一直在京州生活。
比起初高中时开朗的样子，如今的她多了几分严肃和利落，一身灰色的女士西装显得整个人很干练。
笑起来却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她推了推金丝框边的眼镜，“好久不见。”
聊到何时结婚时，她说不着急，等三十岁再说。
更令清宜没有想到的是，宣望也来了。
他还是一如从前的帅气，只是整个人的气质深沉了许多，没有了从前的明朗，眼神中透着些许清冷。
她坐在最里面，而他正好落座在她曾经坐的点歌机旁的位置，他们正好隔着最远的距离。
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又陌生。
全程没有交流。
当晚，清宜被灌了很多酒，宣望也不例外。
她昏昏沉沉地点了一首《这世界那么多人》。
没有唱，只是坐在那无声地流泪，大家都喝多了，没有人发觉她。
然后她被揽入了一个熟悉又温暖的怀抱。
再之后听见他说，“我送你回家。”
喝醉了吗，也许没醉。
因为她清楚地记得她将宣望压在车门上吻，然后他们去开房了，是她主动的。
她是真的疯了，一夜又一夜地想着死亡。
如果最后不是你，那我平淡无味的生活又有什么意义。
第二天，她没等他醒来就离开了。
-
临近中午，会议室里在谈论关于思蔓的问题。
清宜过了初审，但终审除了她的稿子外，还有两个稿优梦那边一直犹豫不决，所以这次会议过后，优梦的负责团队和投资方都会过来。
清宜在工位上紧张地等待。
没过多久，就有人陆陆续续地进来，在看到最后一人时清宜愣住了。
昨晚还同她云雨的人就这样出现在面前。
他换了一身白色的衬衫，搭配黑色的西装裤，俊逸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
清宜慌忙地翻开了文件，最后一页俨然写着——
投资人：宣望。
……
宣望在看到她时有些意外，之后看过来的目光带着些许冷冽。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又会对她说什么。
会议结束后。
清宜被拦住了，门被合上，空旷的室内就只剩下两个人。
她依稀听到他用着记忆里温和清朗的声音说——
“你跟我上床就是为了这个？”
刺痛和凉意直达心底。
她想解释，却对上他有些淡漠的眼神，心里没由来的念想褪去了半分，她说：“是。”
晦暗无光的岁月早已经磨平了她对生活的期待，她不敢再奢求。
就算在一起了，之后呢，她现在这种时常厌世的状态有什么信心留住他。
她撇开了眼，组织了一下语言，温声道：“昨晚喝醉了，大家都是成年人。”
“不必放在心上。”
宣望低眸不语，心里隐隐作痛。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过了很久，清宜收到了一条短信——
晚上来我这，地址金宸花园1202，我会如你所愿。
她知道他那句“如你所愿”是让她选上思蔓的原画师。
也知道，她需要用同等的让他满意的条件去换取。
当晚，她如约去了，没有带着任何的目的，他们又一次上床了。
从那以后，她时常会来宣望的家，就好像很久很久以前那样，只是现在的他住上了富丽堂皇的公寓，不再是以前那个破旧的却画满了她的画的小出租屋。
宣望像是贪恋她的身体一般，总是拉着她各种姿势地做。他们逐渐成了……现实点说是pao友。
除了□□上的慰籍之外没有任何的交谈。
他总是喜欢在结束后将她抱进怀里，听着她绵长的呼吸入睡。
她也偶尔能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似曾相识的温暖，可清宜始终猜不透他，他眼神中时常会透着她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