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中气氛僵冷,剑拔弩张。
丹熏瞧着峤明,只说了一句话。他道,“你还想做天帝么?”
天虞剑的寒光陡然回鞘。
丹熏叹了口气,道,“你一个殿下,跟阿yin纠缠不清,让人知道,作何想?”
峤明冷道,“不用你管。”
“嘁,”丹熏不屑道,“再说了,阿yin还是我的——好好,我不提不提。”顿了顿,又说,“你以为我为什么把阿yin交给老四?还不是因为老四不举!”
峤明愣住了,“玄鋆他…”
白yin也怔住了,不敢相信地看向丹熏。丹熏悄悄向他摇摇手指,白yin会意,也说,“是这样。龙君他…确实对我不感兴趣。”
峤明神色一松。
丹熏叹道,“我知道你们龙族,不是对个美人都能动情。你放阿yin在我这,我难保忍不住对他做什么。放老四那,老四跟孟槐关系又好,他身边有个狐妖,谁能说什么?你想想全天界冥界,还有比老四更保险的人没有?”
峤明这才神色彻底松缓,沉思半晌,道,“既然如此,那等阿yin在你这养好伤,你再送他去玄鋆那便是。”
丹熏点头,“正是这个理。”
丹熏回到正殿,见玄鋆在出神。边拂去身上的落雪,丹熏边道,“阿yin身子不好,留他在我这养两天,到时给你送回去。”
玄鋆叹道,“也好。”放下茶杯便走。
丹熏唤住他,“有句话,我想得让你知道。”
玄鋆站住,看向丹熏。丹熏素来玩世不恭的脸色难得正经,“别对他有情。”
玄鋆忍俊不禁。
“你笑什么?”丹熏很是无奈,“哥哥很认真好吗。”
玄鋆边笑边道,“废话,我当然不会!”
丹熏按按他的肩膀,又叮嘱道,“不管他怎么诱惑你,你千万给我顶住啊我告诉你。”
“行。”玄鋆笑着打开丹熏的手,戏谑道,“三界第一浪子,现在劝人断情,敢问你自己何时回头是岸?嗯?”
丹熏翻了个白眼,“我已有岸,回不回都在那。我这条船呢,那就该浪,浪!”
“你啊…”玄鋆叹道,“我来时见鹿吴在雪华殿忙得很,怎么你也不去帮他。”
丹熏道,“等过个几天把你的狐狸送回去,我就清净了。”
玄鋆一笑,挥挥手自顾自走了,眨眼间便消失在雪地里,只见空中一条黑龙盘旋而去,不多时便没在云中。
白yin在凤碧宫休养了三日,期间峤明日日都来,两人欢好无限,端的是如胶似漆,盟定三生。
丹熏偶尔听人汇报,但笑不语。没了寝宫他也不甚在意,自搬去雪华殿。鹿吴先还恼他,被丹熏剖心话一讲,也明白丹熏虽风流,到底根子还扎在自己这,也就踹了他屁股两脚,勉强原谅了他。只夜间偶尔醒了,瞧着手臂搭在自己身上的滥情凤凰又泛酸来气,再踹几脚,瞧着丹熏痛苦地揉着腰爬上床、再好声好气地跟自己认错,再消消气。
到第四日上,峤明被天帝留在天机阁议事,不来了。丹熏就想把白yin送回去。
白yin却软在榻上,半分力气也无地笑,“君上容我休息一日吧。”又问道,“君上有祛除伤痕的药膏吗?”他身上遍是情痕色迹,实在不能让玄鋆见到。
丹熏准了。不一时药膏便呈上来,白yin也不避讳,在丹熏面前脱了衣裳,自己扭着雪软的身子涂抹。
丹熏瞧着他惨兮兮的模样就叹,“那小子哪是龙,分明是狗!”
白yin也笑,“是有点像。”又无奈地说,“快累死我了。”
丹熏仰倒在榻上,摇着折扇就笑,“决定跟他了?”
白yin顿了顿手,嗯了一声。
丹熏闻言,也默了半晌,缓声宽慰他道,“玄鋆…老四是比他好相处些,可老四又当不成天帝——再说老四也笨头呆脑,你指望他,他也开不了窍。”又胡诌道,“他小时候,他娘带他去月老那测过红线,说他得孤家寡人一辈子,你跟他,讨不了好。”
白yin笑了笑,温声道,“嗯。多谢君上。我对龙君,也不过是退而求其次罢了。峤明殿下才是最好的选择。”
丹熏叹了口气,走上前从他手里拿过盛药的胭脂色圆盒,自己沾了腻滑的药膏给他涂抹背上的雪上红梅似的吻痕,道,“阿yin…”
“嗯?”白yin轻飘飘看他一眼,温声道,“为了丞相,您别嗯…”
丹熏吻住白yin的唇,白yin推阻他的手被他攥在怀里,缓缓地被他压倒在榻上。丹熏咬着他粉透的耳垂呢喃道,“待会我给你抹药,阿yin先陪我乐会…”
白yin便不再言语。
丹熏连绵地亲吻他敏感的颈项,手上如窜电火般撸弄他的前身。白yin的喘息越来越急促,身体越来越颤,终于呻yin一声,喘着丢在了丹熏手里。丹熏道,“阿yin翻身。”
白yin便拖着软沉的身子翻身趴在锦绣被褥间。石榴红绣丹凤的被料艳红如血,他被欢爱过的身子洁白似雪,丹熏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