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暄走了过来,他一把用力捏住了祝余的下巴,把人拖到跟前。
祝余感觉自己的下颌骨被捏得生疼,眼睛里疼出了眼泪,蓄在眶中打转。
她的眼睛生得漂亮,是圆圆的杏眼,周围点缀着纤长的睫毛。哭的时候像是一汪清泉,显得更楚楚动人。
想要我家的财产是吗?还要当副总裁?你们就这么不要脸?
裴暄连客气都懒得装了,狠狠盯着祝余。
祝余闭上眼,眼泪成串地从眼眶流下来,淌过她嫩白的脸颊,滴落在裴暄修长的手指上。
他换了一只手,一把拉过祝余,把人拽着往出走,刚刚碰过她脸颊的手指在裤子上擦了擦,表情厌恶。
身后的房门关上了,祝玉林被关在了里面。
祝余回到别墅已经是很晚了,裴暄没有做绝,把司机留给她载她回来。
别墅里只有打扫的阿姨在,祝余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回到房间里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一晚上都在做噩梦,不停地哭,直到天亮才勉强打了个盹。
第一天是被手机铃声叫醒的。
祝余摸索到手机,接起:喂?她声音哑得不像话。
小余,你舅舅怎么样?祝玉枝一大早打来电话问情况。
他喝多了。祝余怕祝玉枝发现,尽量少说几个字。
那就好你声音怎么了?
最近感冒了。
你这孩子,是不是穿得少了?那行了你好好休息吧,妈回来的时候给你带礼物。可以听得出来,祝玉枝出外面旅游玩得很开心。
妈我睡了。祝余不敢多说话,急着把电话挂了。
房间里窗帘拉着,十分昏暗。
祝余瘫在床上,头脑一片混乱。该怎么办?舅舅她肯定不能不管,对于自己和母亲来说,舅舅就是一个父亲。孤儿寡母的,如果没有他,她估计也不会顺利长这么大。
但是,母亲好不容易才得到了幸福,她付出了那么多,绝对不能让她知道这件事。
所以,要在母亲不知道的前提下,把舅舅救出来。那么问题的关键点就落在了裴暄身上。
她对他不是很了解,而且他啥也不缺,讲道理也不可能,这件事完全就是他们自己的错。
如果去求求裴殊会怎么样?他不是很喜欢自己这副身体,如果去讨好他,或许可以让他改变裴暄的想法?
这个方法显然行不通。他们两个是双胞胎,感情深厚,裴殊怎么也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和亲弟弟对着干。在这件事的立场上,他们是一致的。
裴殊始终会是那个宠爱弟弟的好哥哥。
突然,一个想法横空出现在了祝余的脑海中。她的手指颤抖着,或许只有这一个方法了
那就是去勾引裴暄,去求他网开一面。把自己放在低到尘埃里的位置,去讨好他,去满足他。
仇人的女人像个狗一样讨好自己,哪个人都会开心吧?
别无他法了,祝余选择赌一把。赌一把还有机会救舅舅出来,如果不赌,舅舅她们母女俩遭受牢狱之灾,她后半生怎么能安心生活?
反正第一次给了裴殊,后面第二次,第三次不都是一样。
她闭上了眼睛,她的内心痛苦地挣扎着,最后妥协了。
祝余缓缓起身,看了眼镜子中的女人,满脸憔悴。她得好好收拾一番,这幅鬼样子,自己看了都倒胃口,别说男人了。
于是她强迫自己打起Jing神,下楼吃饭,然后洗澡,化妆,穿着一条真丝吊带裙,躺在床上等着裴暄回家。
她吩咐阿姨了,说裴暄回来的话就敲门叫她。
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突然敲门声传来,是阿姨在喊她:祝小姐,裴小少爷回来了。
祝余抬头看了一眼表,已经十点了。
好,你去忙吧。
她撑起身,走到梳妆台补了补口红,又将睡得凌乱地头发梳了梳,赤着脚走向了裴暄的房间。
门没关,裴暄的衣服裤子甚至是内衣都散乱地扔在地上。
人在浴室洗澡。
祝余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放好,然后站在窗户边等着裴暄出来。
这澡没洗多久,裴暄穿了浴袍出来了,突然看见窗口站了个女人。
祝余听见身后的动静,转过了身。
她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虔诚:我们可以谈谈吗?
裴暄没有开口,上上下下把祝余打量了个遍。
面前的女人Jing心打扮过了,本来就漂亮的脸今晚看起来格外妩媚动人。她穿着吊带睡衣,两根细细的肩带下是圆润的肩头,纤细的锁骨,胸前一片盈白。饱满的nai子呼之欲出,她竟然没有穿内衣,两个nai头凸起,吸引着视线。
裴暄挑了挑眉,他见过的美女很多,但是像祝余这种纯中带媚的还真是少见。
祝余来找他的目的,他心里也很清楚。他觉得自己本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