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啊哈啊」陳浩男緊蹙著眉,忍受著傷口再度被撕裂的疼痛感。他吃力地不斷喘氣著,回答道:「我以為你跟小宇睡了我受不了才會趁你睡著的時候侵犯你對不起」
陳浩男點了頭,一語不發。
方宇直雖然很想問,陳浩男到底為什麼要對邵又青做出這種事,然而他卻覺得此時不太方便開口問這件事,於是轉而問道:「OTOKO,你既然已經跟小青和好了,我想小青也根本不是你哥吧,那你是不是喜歡小青呢?」
路邊有人呆呆地看著邵又青對陳浩男施暴,邵又青往那路人吼了一句:「林娘咧係哩看三小?!」
不得已之下,方宇直又用手機,向主管請了半天假,這讓他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邵又青走過去,坐在陳浩男的身上,從嘴上拿出抽得還不多的菸。
邵又青看著陳浩男充滿恐懼的臉,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臉,「你可以打電話報警了,我剛剛打你,還拿菸頭燙你,你最好立刻去驗傷,把我告死,告到監獄裡關起來,不然以後我看你一次就打你一次,把你的頭整顆從你脖子上擰下來,你信不信我敢!」
他的耳邊不斷嗡嗡作響,鼻血也緩緩地自鼻孔中流出。
他拉開陳浩男的衣領,直接將菸蒂往他的胸口上掐熄。
陳浩男在冰敷,方宇直在陪陳浩男冰敷。
方宇直無奈地回道:「我不知道,我又不是你,所以我才要問你啊。學校的老師難道沒有教你,不要用問題回答問題嗎?」
邵又青往陳浩男被菸蒂燙出的傷口處,扭了扭半熄的菸蒂,直到菸蒂完全熄滅,才把菸蒂隨手丟在路邊。
『畢竟誰會去睡姦自己的哥哥啊,OTOKO從一開始就在對我說謊,這已經是百分之百確認的事情,我問這什麼蠢問題?』方宇直在內心吶喊道。
『何況就你這死人樣,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沒事啊。都已經被我看到了,我怎麼可能就這樣,拍拍屁股直接走人啊!』方宇直心想。
「你打吧,就算你見我一次就打一次,我還是會見你的,被你打死也總比其他的死法好。」
「是,我還是喜歡他」不知怎地,陳浩男的表情變得與方才完全不一樣。他癡迷地說道:「我就是喜歡惹他生氣,他越生氣的樣子,我越喜歡。」
聞言,陳浩男的眼中,竟恢復了光采。
「媽的,什麼智障理由,你他媽是弱智嗎?」
「啊!」
陳浩男的傷口還在滲血,血水與組織液黏住了他的衣領,微微地從衣服布料裡滲了出來。他低聲道:「我不會報警的,阿青,這是我應得的。只要你能解氣,你怎麼對我,我都無所謂。」
那路人聞言一驚,隨即掉頭,拔腿就跑。
他把手指插入陳浩男已經被燙出水泡的傷口處,將那水泡戳破,膿水與血水頓時自破掉的水泡裡冒了出來。
方宇直明明自己也很鬱悶,卻還是安慰陳浩男道:「我下午就會回公司上班了,你別這麼說。」
他抬起頭來看著方宇直,「你好奇怪喔,都已經看到阿青這樣對我,你居然還覺得我喜歡他?」
到了鄰近的小兒科診所,進入診間後,方宇直向醫生說道:「醫生,他臉被打了,但是胸前的燙傷比較嚴重,麻煩你了!」
「你們也出來太久了吧?我剛才把你們的早餐都吃掉了,也結帳囉」
太過突然的痛楚,以及肉被燙傷所發出的燒焦味,令陳浩男當場疼得眼淚都飆了出來。
邵又青聞言,才抓著陳浩男的衣領,一隻手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
陳浩男看了方宇直一眼,無神地說道:「小宇,你回公司上班吧,別管我,這些都是我自找的。」
醫生吩咐護士拿了冰袋來,讓陳浩男拿著捂臉,並為他已經破裂的燙傷處,做了消毒處理以後,貼上乾淨的紗布,還開了消炎藥給陳浩男帶回家吃。
陳浩男用還在作痛的手,拭去了鼻血,臉上被抹出了血痕,本來俊俏的臉容頓時變得狼狽,看上去模樣著實可憐。
方宇直才悠悠地自早餐店裡走出來,就看到陳浩男的臉上淌著血,臉頰有瘀青,臉頰肉已經微微腫起,胸前被衣服遮住的傷口,還有血正在滲出,「哇靠!你們幹了啥?!」他驚叫一聲。
離開診間之後,兩人坐在候診區。
方宇直趕緊上前,從屁股口袋裡拿出一包袖珍包衛生紙,抽了好幾張出來,抹去陳浩男臉上的血;又抽了幾張出來,壓在陳浩男的胸口,「你用乾淨的紙把傷口摁好,我騎車帶你去診所給醫生處理。」
都倒在柏油路上,雙手還磨破了皮。
「這就算了,還拖拖拉拉的,屁大點事都不願意說。我看你是非得要惹我生氣就對了?你明知道我的個性是怎樣!你是太久沒看到我跟人打架,忘記我的脾氣了?哼。」邵又青瞪了陳浩男一眼,氣得直接走了。
邵又青往路邊啐了一口唾沫,「我不爽的,不是你趁我睡著的時候插我,而是你根本就不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