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是,这些被揪出来的几家,均是站队邵安行的人,以至于邵安行一党开始慌了。
现在想要拖住邢陌言,只有将邵安炎拉下水才可以,不然一家独大,等邵安炎反应过来的时候,恐怕为时已晚,于是邵安行开始私下里接触邵安炎,不求合作,但只要邵安炎有所动作,就能给邢陌言造成麻烦,拖住邢陌言等人。
其实就算邵安行不去接触邵安炎,邵安炎一脉的人也按捺不住了,邢陌言来势汹汹,虽然看上去是在为自己的母亲及被冤死的那些人翻案,但谁能保证他不是借由这个案子铲除异己,所以他们在这个时候不可能再置身事外。
有了邵安炎一党的加入,案子纠葛更深。
如今这朝堂风云四起,皇上冷眼旁观,大有借由这次翻案来考察储君的意思,事已至此,只能让事情处理的更好看一些,将重点转移。
众人心知肚明,若是谁把这次的事情处理的漂亮,让皇上满意,估计这储君的位置,就能到手了。
那怎么才能让皇上满意,当然是这次的事情圆满解决的同时,要顾全皇上的脸面,当权者,最忌讳自己的名声威望有损,更何况还是九五之尊。
这样看来,有了邵安炎的加入,这次的案子变了质,成了储君之争,导致邢陌言的优势一下子跌了下去,因为邢陌言坚决翻案,必然要有损于皇上,除非邢陌言及时止损。
但这是不可能的,哪怕前途道路有重重阻碍,也不可能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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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现在朝中几个大臣都被处置了,邵安炎在搞什么!难道不知道阻止邢陌言吗?被处置的大臣里,也有拥护他的!看着自己的臂膀被砍断,他难道一点都不着急?!”
寝宫里,邵安行将桌上的茶杯茶壶都扫落在地,脸上盛满了怒火。
“殿下,现在来看,我们一脉受损最严重,恐怕二皇子也有借着大皇子的手,削减我们一脉的意思。”姚正业皱着眉低声道,“反正大皇子现在不得圣意,将我们打击下去,到时候他便可以坐拥渔翁之利。”
“那我们要怎么办才好?”邵安行看向姚正业,“当年的巫蛊之祸,姚家不是也有参与?”
姚正业脸色难看的点点头,“所以我们必须要尽快做出决断了。”
“你的意思是......”邵安行神色一怔。
“就是我之前和殿下提的事情......”
“不行,一旦我们失败,到时候就真的前功尽弃了。”邵安行立即摇头否决。
“殿下!”姚正业严肃脸色,沉声道:“现在我们已经处于劣势,是该放手一搏的时候了,不然等待我们的也是失败!”
“可是......”
“殿下,现在皇上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姚正业按住邵安行的手,压低声音道:“之前皇上一直拖着没有立储,现在到了不得不立储的地步,已经说明了离皇上退位不远了,如今这个时机,我们必须把握住,不然我们将再无机会!”
“......那便依你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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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已至,天气渐寒,皇上又病了一场,醒来后,连续三日没有上朝,国不可一日无君,没人主持朝政,几位老臣开始上书,建议皇上尽快立储。
大皇子邢陌言占据了一个长字,二皇子邵安炎却是皇后所出,而三皇子邵安行,虽然非嫡非长,却是皇上的宠妃姚贵妃所出,朝堂除了中立派,基本分为三派,纷争不已。
后宫也动作频繁,皇后和姚贵妃斗的厉害,在后宫争斗中,一位初秋怀上龙子的妃子失足落水,初冬的水虽然还没有结冰,但足够冻人,这位妃子不仅孩子没保住,自己也去了半条命。
皇上震怒,在这个关头死去一个孩子,喜事变丧失,这在皇上看来是不详的兆头,所以下令彻查此事,然后很快就锁定了嫌疑人,首先这个妃子一口咬定是皇后所为,因为她和皇后不对付,而种种迹象也表明是皇后派人动的手。
虽然还未有切实的证据证明是皇后动的手,但皇上在盛怒之下,还是将皇后禁了足。
邵安炎求到了颜末这里,希望颜末能够帮忙查这个案子,他相信自己的母后是清白的。
邢陌言也同意让颜末调查,说白了,这个事情发生在现在的节骨眼上,还是针对皇后,任谁看起来都觉得有猫腻。
皇上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认了邵安炎让颜末调查的事情。
不到五天的时间,颜末就发现了线索,矛头从皇后指向了姚贵妃,而且经过一番调查,事实真相远不仅如此。
其实这个妃子并非失足落水,而是自己跌落的,且是故意栽赃给皇后,这一切都是姚贵妃在幕后指使,这个妃子其实是听命于姚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