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行,众人再次一头雾水随行,这回和刚才的方向背道而驰,拐过一个弯,在尽头,也有一个小门,那门却没有先前西边那个门来得讲究Jing致,挖得草率仓促,明显只要车能钻出去就行,门边也有一些粮食洒落,火折子照着,地下也是明显的车辙印,向前方黑暗一路延伸过去。&&&& 旁边的窖坑门也开着,这边的窖明显要少很多,看得出来,这边的粮食,被从这个地道运走了。&&&& 有风从小门内穿出,呼啸如笛,风声里文臻声音空旷又悠然:“诸位猜猜,这条地道,通向哪里呢?”&&&& ……&&&& 丰宝仓靠着藏珠湖支流的大江,江上此刻有大舟,舟顶生明月,明月映丝弦。&&&& 丝弦拨弄于雪白指尖,铮铮淙淙,是这汤汤江水迭浪心间流,是这江岸两边风过万壑松,是那尘世俗杂天上冷月洗,是那一天繁星飒沓入霜钟。&&&& 星垂平野,大江阔流,高舟扬琴,万众无声。&&&& 那正对着高舟古琴的,是那矗立于高地的丰宝仓,此刻一色烟火,映红了半边天际。&&&& 周边百姓已经被惊动,都拎桶提篮,欲待来救,却因为丰宝仓大铁门紧闭,不得入门。&&&& 古琴前的人似乎不被那纷扰所惊,一曲毕,手指按在弦上,才淡淡看了那如晚霞重临的天际一眼。&&&& 江风拂起他衣袂,如月如雪。&&&& “那位亲自出手了么?”&&&& “是的。他和卯老联系上了,还带去了几件珍异的防火衣,要救下几位郎官。不过顶多只能救两位。”&&&& “便是他有更多防火衣,他也不会带的。仓部郎官不死几个,如何能加重文臻的罪……粮船都运走了么?”&&&& “正有事要向公子禀告。”&&&& “嗯?”&&&& “七日前卯老说他在丰宝仓需要人帮忙布置,人手不足,需要抽调我们的人,他拿出了贤者令,属下无法违抗,所以……”&&&& “所以你便接了令,去给他帮忙丰宝仓的布置了?”&&&& “……是。请公子恕罪。不过属下已经交代小队,这几日加急运粮了,想来那处如此隐秘,一直无人发现,应该无妨。属下以为,丰宝仓被烧毁后,此地必将被废弃,届时再运粮,反而更隐秘稳妥些,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一阵沉默,唯余江风,寂寞地唱着无人能懂的上古之歌。&&&& 片刻后,有拨弦之声,仙翁一声,指尖在月下光芒泠泠。&&&& 仿佛一声清冷空灵又微带讥嘲的回答。&&&& “……我竟不知道,什么时候,你能自己做主了。”&&&& “公子……”&&&& “我也不知道,你的心,竟然已经是贤者的了。”&&&& “公子!”&&&& 指尖于琴弦上一划,一溜月光如水漾过,琴音也如这汤汤水声,瑟瑟动人。&&&& 那说话的人,却无声无息倒了下去,倒落的瞬间,口鼻耳鲜血溅出,月色下便如那七窍诡异地钻了几条火红小蛇一般。&&&& 噗通一声,江水冰冷,接纳这如仙月色,也接纳这腥臭尸首。&&&& 高舟依旧无声。&&&& 哪怕这个人,是跟随了公子十年以上,虽然依旧没有名字,但多少也算老人亲信的一个人物。&&&& 有人无声地走上前,站上了刚才那人站立的位置,连姿态都一模一样。&&&& 对话还在继续,仿佛方才不过是风过乱了一霎琴音。&&&& “甲三得了卯老什么好处?”&&&& “横水碧溪湖侧三进宅院一间。”&&&& “我记得他已经有了一间五进宅院。”&&&& “所以公子,人心不足,死有余辜。”&&&& “我们准备准备,也该走了。”&&&& “公子,粮还没运完呢……”&&&& “来不及了。”&&&& “公子……方才甲三有句话没有说错,丰宝仓一旦被烧毁,此地被废弃,届时我们运粮才会更加方便,到时候总能一起运走的……”&&&& “我说来不及了,是说,从今天后,我们便不可能从丰宝仓运走任何一粒米了。”&&&& “公子,属下愚钝……”&&&& “看见那座红白小楼了没?文臻即将开业的新酒楼,看见那酒楼后面巨大的宅院,和宅院后头的河流没有?你猜,那宅院里面,藏着什么?”
第四百章 跪下唱征服
“公子……不会是粮食吧!!”&&&& “嗯。”&&&& “公子!这不可能!”&&&& “就在我们不断运粮的同时,也有一只硕鼠,从另一个方向,开了口子,也在默默偷粮……嗯,想着那一幕,很有意思呢,两个人,在地下,从两个方向,各自争分夺秒地抢着运走粮食……小臻永远这么聪明啊……”&&&& “公子!既然您早已猜到,为什么又允许她偷粮!为什么又不阻止甲三的运粮队伍被卯老抽调走,影响我们抢时间!”&&&& “因为……我需要老卯吃瘪啊。”&&&& “公子……”&&&& “贤者于小楼坐而论道这许久,早就该颐养天年了不是吗?可惜这群老长辈们,个个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却又生性谨慎,总在背后搓火。好容易等到他们怀疑我,跳出来要抢功主事,那便让他们抢好了,如今因为卯老,粮食不能全部运回川北,我们少了可以拿去换腾云豹的重要筹码,想来经此一事,贤者们便可以真的安养晚年了。”&&&& 温和带着笑意的语声散在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