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春汛,沁水庄园的桃花开若天上之景,长公主大摆宴席,邀最善饮的将军、最风流的文人和最识花的公子共赏春意。
丞相望着眼前的两封请帖,深深皱起了眉。长公主不仅邀请了他,还额外寄了一封给夫人。
丞相府的夫人可是位男子,眼盲又是个哑巴,他素来不放心,此次宴会人多眼杂,万一妻子出了事,可承受不起。更可况。。。
可皇族多次相邀,再拒绝,就是驳了天家颜面。
这大雍朝惟天子独尊,连带着皇室也是无上声威,他们这些臣子说难听些也不过是得了脸的奴才。
夫人摸着丝帛织造的请柬内面,雪白的脸几乎有些惶恐了。他着灰色深衣,用一根黑色银纹的腰带束腰,像一位苦修的居士,眉眼也是褪不去的忧郁哀愁。
他拉着丞相的衣袖,摇了摇头,意思是不想去,却被夫君捧住了脸。
丞相细细打量了,这张美人面比之五年前是多么不一样啊,谁都以为他会长成一位明艳骄傲的翩翩公子,结果是落了个意气消沉的病美人。
丞相苦涩地笑了:“去吧,没人会认出来的,沾沾人气也好。”
夫人眼盲,又是谁再三进言公主,邀其去看桃花呢?
丞相的妹妹望着第一次见到的嫂子,上前要揽住他的手,再傲的性子都收敛了,声音也放轻:“嫂嫂,你放心,我会护着你的。”
夫人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反应过来,又是歉意地抿抿唇。
他不喜欢热闹的地方,或者说是害怕人、害怕陌生环境,喧嚷的人声只叫他恐惧。
妹妹看出了嫂子的不安,抛下一众姐妹,要陪他去休息。长公主却拦住了,要这位大才女玩飞花令。
众女喧阗间,妹妹招架不来,回过神,嫂嫂却不见了。
再是心焦,坏心眼的长公主却不告诉她嫂嫂的去处,非要她赢了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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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睢是被强拉走的,张口吐出含糊不清的词,细弱到无法听清。
仆人请他就在这里等丞相或是小姐,转身像是逃跑一样离开了。
韩睢什么也看不到,也说不出话,除了门外鸟雀叽喳,竟像是只有他一人了。
他害怕地摸索着下了床,跪到地上,细细的手指往前探,地上铺了极细极软的地毯,又暖和。
突然,手掌搭上了一抹温凉,韩睢惊吓地要往后退,被一把抓住。
来人不容抗拒地抓紧他的手,自然的十指相扣,另一只手环过他细瘦的腰肢,深深吻了上来。
唔唔,一切挣扎都被轻松化解,入侵者暴虐地舔舐着娇嫩的口腔,口涎从嘴角滑下,又被重重舔走 。
这个人好像在渴求韩睢的一切,气味、体ye甚至意义不明的呻yin,他都要通通嚼碎了咽下。
强烈的欲望和沉重的压抑,他采取了让恩赐者恐惧的手段来获取缓解痛苦的良药。毕竟等待太煎熬了,比死去更煎熬。
被放开时,韩睢已经因为缺氧而面色chao红,无力地靠到对方的身上。
谁能明晓他的恐惧呢?一个残废,连呼救都无法做到。陌生人滚烫的体温让他畏怕,几乎刚缓过气就不顾一切想逃离。
他的世界里,鸟雀的声音也消失了,只余下鼓噪的心跳和发苦又疼痛的舌。
腰带被一把扯开了,恶徒好像也愣了一下,韩睢眼睛里蓄满了泪水,跌跌撞撞要跑出去,结果磕到了窗子下放的小榻,跪倒在锦缎上。
来人从背后抱紧了他,激烈的心跳重合了。在挣扎中,深衣被扯开了,露出白到病态的肌肤。
不间断的吻在绢纸上点染了灼灼桃花,唇舌好像变成了杀人的兵器,每一嘬都让怀中的人一抖,玉雪塑造的人活过来了。
衣服越解越开,柔顺的发丝从韩睢胸口扫到下腹,被含进时,他一把抓住对方半长的发。
咕滋的水声yin靡地响起,陌生的快感让他闭紧了眼睛,咬牙忍耐,但雪白的双腿却控制不住颤抖,夹着那作乱的脑袋。
随着重重一吸,他口中发出一声短促的叫,软在榻上。
那个人又趴上来,吮去他的眼泪,吻在他的五官上逡巡。
被紧紧抱着,韩睢清晰地感受到那烫度。
或许因是那轻轻发抖的软白身子,恶徒又躁动起来,不管不顾把他推靠到窗上 ,折起他的腿,去看娇艳的花朵。
呼吸一下子加重了,歹人亲了亲那rou洞,舌头像灵活的蛇,捅开了羞涩的花苞,抱紧合拢的双腿,专心致志地开拓。
窗上的木雕花纹硌得生疼,腿被抬高,手也打不到,韩睢只能无力地任由他施为。
挣扎的唔唔声渐渐变了调,不知道身份的人跪上榻,打开那双雪白的腿,挺了进去。
濒死般的哭yin一瞬响起,在猛烈的撞击下破碎成了玉盘珍珠。
他的眼睛哭到疼痛,那个人还是没有放过他。在疲乏和撕裂的疼痛中,韩睢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