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地主缓了缓，他觉得没文化的小丫鬟一定是被人洗脑了。
他哪儿这么被人对待过。
小丫鬟不说话，就是看他。
“就是做了，和你什么有什么关系。”
小丫鬟是在城里一个偏僻的小平房里被他找到的。
随着激烈的动作，没反应过来的小丫鬟轻轻捏了他一下，两人一下子滚到了一起。
“你！你！”小地主觉得自己就是轻轻一问，她说没有那他就信。
他在旁边耳濡目染，也学了不少。
“那我也是读书人！”他喊道。
他问了自己一直最难受的问题：“你……是不是……和那人干了？”
看到老太欲言又止的神色，他一愣，家里的仆人都知道的事情，一家之主怎么可能不知道。
小丫鬟一顿，面色冷下来。
小丫鬟不耐烦，“人家读书人。”
白白的，嫩嫩的。
“老太。”他声音有点抖，“她……她卖身契还在我屋里头呢。”
既然卖身契不管用了，那他就自己把人拉回来。
小地主深呼吸，可是胸腔的火气怎么也压不下去，他看着讨人厌的胖脸。他像只恶虎死命扑上去，想要去掐她的脖子。
气死了！
小地主是乡里长大的，农村乡镇男人嘴里都是没干没净，最腌臢的词随口就来。
他只是管不住嘴，偏要嘲她“胖得像是只猪。”
可是床太软和了。
“放屁！我一出生你是我的！”小地主吼得眸光闪泪。
其实他说小丫鬟像只猪，是不对的。小丫鬟不丑，只是身上和脸上有点肉，可可爱爱的，手感可好了。
回忆结束，小地主明白了什么，一下子心就冷了下去。
小丫鬟听惯了他的浑话，也不搭理。
可每一次说完，他都是要
他深深呼吸，小丫鬟坐在那张白色的床上，神情淡然，就那么看着他发火。
晌久，小丫鬟说道：“现在你已经管不了我了，我已经不是你家的人，我做什么是我的自由。”
明明之前他被烫了一下，小丫鬟都是要左右来回搂着哄的。
脑子里，就一句话——
小丫鬟摊了摊手，“卖身契已经不管用了，老太也放我走了。你说话不管用。”她只是重复这些他听来是废话的话。
“你……”小地主看着小丫鬟近在咫尺的肉脸。
原来，他们早就勾搭上了。
小地主眼眶红极了，唇瓣嚅动，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当时，看到她和隔壁那个小人，他就一个念头——果然是跟人家做了不干净的事情！
只有他不知道，只有他是个傻子。
现在这个反应，那就是肯定干了！
之前每天睡觉，他都是要捏的。
一天天下来，就故意激他，然后跟男人私奔了。
气到了头上，小地主直接冲到了老太面前，激动地告状：“那丫头跟人私奔了！赶紧把她抓回来！”
小地主更委屈了。
老太叹气，说：“这话就在我这儿说说就行了，卖身契卖身契的，可不能在外面乱讲。现在是新时代了，这种陋习是不能说的。”
小地主也没管别人的意愿，一言不发地拉小丫鬟把她塞进汽车里，然后冲回了他俩之前的房间。
小地主不自觉想，是不是他每天去上学的时候，小丫鬟就管不住身子去隔壁家里和那小人做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事情。
“为什么！”小地主大声质问。
一张烂纸就拉不回人的。
“难道不是么！我老太说了，男人过于白，那就是肾不好，那儿也小。”他一顿，眼睛盯着小丫鬟，“床上也是不能让女人爽利的。”
“为什么不说话，哑巴了！”小地主推她。
小丫鬟不说话了，像是懒得理他，小地主瞟她，低低嘀咕：“本来就是，你看那男人那么白，那儿肯定‘小’！”
小地主不屑地切了一声，“你离他远点，他觉得是小人。”
小丫鬟没说话，只是对他狠狠‘呸’了一下。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小地主气得眼红，一直跺脚：“城里人心坏！天天想着别人的女人！还偷偷把人拐走！”
“不认识，只是见过，他是隔壁六婆的孙子。”
小地主特别难过，心里跟扎了刀子似的。在屋里消沉了好几天，书也不念了，后来他想通了。
“你说！你和那人干什么了。你为什么要跑掉！”他吼她。
老太年纪大了，慢悠悠地劝道：“小子，不能抓人。”
两鬓斑白的老人神情倦怠，“人家想走，我们也不能拦着，现在一张烂纸是拉不回人的。”
被子都卷起来了，实实在在地盖在了他们身上。
小人，原来还有这么层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