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宴结束,兴奋了一整天的卷卷也没有要消停的迹象。
晚上洗完了澡,爸爸又帮她刷了小nai牙,她在床上翻来翻去,就是不肯睡觉。
向图南将她从被子里抱出来,放到腿上,温声问:“卷卷今天这是怎么了?不想睡觉吗?”
小姑娘有满腔的话要说,可是会说的语言十分有限,实在无法表达。
温暖本来是想警告她,再不睡觉就要挨揍,一想到自己要温柔待人,立即换上了一副笑脸。
“卷卷,要不要妈妈抱?妈妈抱你睡觉觉好不好?”
卷卷很傲娇地一仰着小下巴,马上又钻到爸爸怀里。
温暖:……哼!
向图南陪着卷卷玩了十多分钟,卷卷终于开始揉眼睛。温暖趁机关掉房间的灯,只留下暖橙色的壁灯。
卷卷打着呵欠,又强撑着玩了几分钟,往床上一趴,小屁股高高地撅着,脸朝着爸爸妈妈的方向,闭一下眼睛,又睁开看看,再闭一下眼睛,再睁开。
如此反复几次后,随着闭眼睛的时间拉长,小卷毛终于在累了一整天后,睡着了。
旁边的两个大人都松了一口气。
温暖:“她这个姿势能舒服吗?脸会不会睡歪了?要不帮她翻个身吧。”
向图南一把拦住她:“现在别动她,等睡沉一点。我们先去洗澡。”
他一把抱起她,进了浴室。
孩子都满了周岁,作为老夫老妻,在那件事,按理说应该没有任何的神秘感。
可是他对她的身体比以前更加迷恋。
温暖自己也是一样,像这样坦诚相见时,依然会觉得心跳加速,呼吸气促。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瞬间想到几年前,那个只有十八岁的自己。
容貌上倒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气质上,真的已经完全不一样。
她再不是那个留着短发,走路带风的少女。
就连卷卷的小饭碗,也比以前大了不少。
从镜中观察到她的失神,他暂停动作,从背后抱住她。
“想什么?”
因为被她的身体挡住,看起来只有她不着片缕,完全暴露在他面前。
她面上发热,掩耳盗铃地闭上眼睛。
“卷卷满……周岁了。”
他坏心地又动了起来。
她低喘着,手指用力扣着洗手池的边缘。
“是不是,该给卷卷,断nai了?”
他用力撞击了一下,咬了下她的耳垂,热热的气息扑到她的脸上。
“有点舍不得。”他轻笑,“我是指我。”
因为母ru喂养的缘故,温暖一直没来例假,两人因此可以完全没有任何障碍地在一起。所以不止是卷卷不舍得断掉母ru,就连向图南都很是不舍。
“不过肯定,听你的。”他又说。
温暖自己其实也很留恋卷卷缩在她怀中时那种乖巧的样子,还有和他亲热时,没有阻隔地在一起,生理上其实并没有什么差别,只是心理上,会感觉更加亲密。
她松开紧咬的嘴唇,轻声道:“要不……再喂多一个月……还是……三个月吧。或者……半年也行。”
他被她两次改时间逗笑了,镜子中的风景又实在美不胜收。
他逗弄般握住卷卷的小饭碗:“好,听老婆的。”
--
到了这年秋天,向图南和向父约定的时间就已经到了。
始终是相处了三年,向图南还是坚持到年底,打算等办完年会后,再正式离开。
因为向图南成功扭亏为盈,这个年会,已经好几年不问公司事务的向父竟然也亲自到场。
当晚,向图南百般劝阻之下,老爷子还是一不小心喝大了。
送他上楼休息时,向图南忍不住抱怨:“我妈要知道了,肯定得骂我。”
向父特有魄力地一摆手:“怪不到你头上,你爸我顶着。”
向图南也不跟老爷子客气:“那我们可说好了,不要到了家,我妈一发飙,您就不敢吭声了。”
当着儿媳和小孙女的面呢,这话像话吗?
向父看着圆睁着骨碌碌大眼睛的卷卷,再次豪迈地一挥手:“你滚吧!净在我孙女面前说胡话。”说完又笑眯眯去摸卷卷的小胖脸,“卷卷乖啊,别听你爸胡说。”
卷卷粉嫩的小嘴一张,学着爷爷的样子板着脸,nai声nai气的:“胡说!”
三个大人哈哈笑,卷卷不太明白他们为什么笑,可是看到大人笑,她也跟着笑了。
安顿好向父,他带着她和女儿去台球室。
又快到新的一年,这个时节里,空气寒冷而干燥,但的确是个很好的天气,天上挂着一轮明月,亮若银盘。
卷卷戴着顶绒线帽,遮住了耳朵,越发显得眼睛大而机灵。
她仰着小脸,一根手指指着浩瀚的天空,帽子上的小绒球随着她小脑袋的晃动摇来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