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五章 不能哭</h1>
「痛……」江樊的壓制還沒有鬆懈,反而因為動作通順起來的關係,力道一次比一次更大,上身也像要埋進眼前的溫香軟玉裡愈加俯下貼合,凌泱兩腿的角度被壓得都快趨近於劈腿,就算她柔軟度再好,被這樣壓著也快疼得麻痺。
這聲無意識又似乎含有一絲絲哀求的輕呼,細小到在這滿屋情熱聲響還有低沉喘息及輕聲嬌yin裡,不仔細聽的話其實很容易被忽略,但卻很清晰地入了江樊的耳中,一個習慣性的條件反射,還真的不由自主地放緩了動作。
就像很久很久以前,每當自己太過沉浸於情慾裡無法控制時,只要這個女人向自己嬌聲求饒,就會慌忙停下動作查看,溺愛地撥著遮蓋於女人額前的散亂髮絲並柔聲地問:『疼嗎?還好嗎?是不是弄痛妳了?』
但倏地江樊就回過了神,怎麼自己突然就想起從前,他再也不會像個傻子一樣,被眼前這女人的矯揉造作給欺騙。
放下扛在肩上的那條腿變換姿勢,兩手扶著凌泱的膝蓋,突然施力下壓,硬是將凌泱的雙腿撐到最開,再大力地衝刺著。
「啊——!」大腿被大力扯開,疼得凌泱一滴淚就這麼滑出眼眶,江樊一暼那滴落至枕頭上暈散開的水滴,內心宛如一根針刺進般生疼,隨即又無視掉那內心感受,一下一下地猛烈進攻,在性器抽出到最邊緣就快要掉出去時又驟然插進,好似不達最深處不罷休。
「痛?妳不就最愛這樣嗎?」
「唔嗯……啊……啊!不……嗯……」凌泱再怎麼想抑止叫出聲,終究還是免不了溢出一些破碎的呻yin。
「不?呵!妳不是就愛在男人床上爽,就愛男人這麼Cao妳幹妳,怎麼可能不?」江樊譏諷道,掐著凌泱的纖腰變本加厲地掠奪,連帶手掌的力道也不由地加重,凌泱的肌膚本就白嫩,此時腰部和大腿都被掐得通紅。
「妳在伺候那些男人的時候應該沒能盡興吧?畢竟我下達了那些不成文的規定,不能看臉、不能親,也不是想摸就哪都可以摸,只有現在這樣被我要,被我狠狠地幹才能爽吧?啊?」
江樊兩手緊緊箝制著凌泱的腰部,開始比剛剛愈加快速地抽動,力量也沒有減弱一分,「但有人就是不怕死,特別愛挑戰底線。」
不論是男人毫不留情蹂躪的蜜xue,還是男人碰觸到的各個部位,包括她的心,各處傳到大腦的痛感再加上劇烈的衝撞,晃得凌泱眼前發昏,根本沒有餘裕去細想江樊這番話中的涵義。
江樊沒有再繼續說什麼,取而代之的是男人特有的低沉的性感喘息,因生理的舒爽而飽含情慾卻有含有一絲隱忍。凌泱暼了一眼江樊的俊臉,男人此時微微地閉著眼楮,如她所想,江樊是感覺舒服,並且快要到達頂峰的狀態。
只要一舒服了就會閉上眼——這是他的習慣表現。這是她在兩人長年相處,每每親密床事上眷戀地看著他時發現的他的小習慣,僅僅是發現這麼一個微不足道的小習慣,也能讓曾經的她甜蜜得能夠開心很長一段時間,而男人總會一臉寵溺地刮刮她的小鼻尖,順帶笑罵她一句:『容易滿足的小笨蛋。』
但那都是從前了。
再度憶起過去的種種,凌泱的心難受得鼻子一陣酸澀,引得眸中積含的淚水就要奪眶而出,趁著江樊還沒有睜開眼不會注意到,反手將頭下的枕頭推起然後側頭一抹,將那些淚滴連同驀然迸出的情緒通通扼殺。
是她欠了江樊的,一切都是她欠他的,不能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