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番外</h1>
莫墨奮戰一天一夜,終於在deadline之前把稿子發給編輯。
完成任務後注意力一鬆懈,積累的疲憊登時一股腦襲來,本來只是想下休息片刻的莫墨卻沉沉睡去,連答應要去機場接鐘思怡的事都忘得一乾二淨。
夢裏她一直在跑,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像是被追趕,又像是在追什麼,看不到前方的終點。
莫墨聽下來,迷茫地伸出手在黑暗中胡亂抓了一把,掌心觸碰到一團柔軟,她有些詫異,還捏了捏。
“裝睡耍流氓?”
熟悉的清泠女聲忽然響起,驚得莫墨從床上彈起來,頭頂的燈刷地亮了,柔和的光照在解開風衣扣子的鐘思怡身上。
縱使舟車勞頓,這個女人依舊保持著幹練整潔的外表,完全想像不到她剛坐了十個小時的飛機從義大利飛到國內。
“哎!?你怎麼回來了?”
看清楚戀人的面孔後,莫墨震驚地抱住被子,好像她才是被耍流氓的那個。
鐘思怡沒有說話,抓起書桌上的檯曆舉到莫墨眼前,今天的日期被紅色記號筆劃了一個大大的圈,旁邊還畫了個小心心。
“是誰說要去機場接我的?”
鐘思怡脫下外套,將身上的飾品一一摘下,再轉頭時發現莫墨還在床上傻坐著,頭頂毛躁躁的亂髮,配上那套白色睡衣,像只呆呆的大熊貓,而那木訥的視線正牢牢鎖定在鐘思怡身上。
鐘思怡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半個月不見就不認識我了?”
“你沒聽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
莫墨一努嘴,仍然目不轉睛地看著鐘思怡換衣服。
“連‘我想你了’都要拐彎抹角地說。”鐘思怡眼角染上笑意,身上裙子的拉鏈才拉開一點。“幫我一下。”
莫墨跪在床上去幫鐘思怡拉後背的拉鏈,隨著她向下拉的動作,白皙光滑的皮膚裸露在眼前,如同淋過牛nai般誘人。
鐘思怡感覺到她動作停下,微微側頭,瞥見莫墨鏡框後那瀲灩的眸子。
思念一個人究竟是什麼感覺呢?
她們以前並沒有認真去思考過這個問題,但答案卻在此時呼之欲出。
鐘思怡回身抓住莫墨的手腕,緩慢地變為十指交握,手心的溫度混合到一起,耳邊只剩下彼此的心跳聲。
近距離看著鐘思怡的臉讓莫墨很是害羞,對視了沒一會便情不自禁地閉上雙眼,下一秒鼻樑上的眼鏡被摘下,唇上傳來冰涼的觸感。
她不敢睜開眼睛,只是僵硬著身體抿著唇。
“還沒學會怎麼接吻?”
鐘思怡的聲音傳進耳中,冷冷淡淡的,聽不出起伏,她抬起一只手輕輕捏住莫墨的鼻子。
窒息感使莫墨本能地張開嘴,鐘思怡趁機侵入,吻住她,靈巧的舌探入唇腔,耐心細緻地親身教學。
同時,那雙纖細的手也偷偷溜進莫墨的睡衣中,一顆一顆地將扣子解開,動作十分有節奏感,像是按著琴鍵的鋼琴家,彈出一個個音符。
這個吻抽掉了莫墨維持倔強的力量,她無力的地靠在鐘思怡肩上,嘴上仍然不甘地叫囂:“長途跋涉後居然還有體力?”
“要試試嗎?”
鐘思怡彎起嘴角,伸手探向莫墨腰際,動作輕柔似羽毛,由下至上緩慢撩撥著她的神經。莫墨渾身一顫,情不自禁想躲,卻被她握住腰肢禁錮在身邊。
鐘思怡的吻落在她耳垂,舌尖輕輕碰觸,細微的呼吸聲漸漸亂了節奏。
莫墨的背抵在冰冷的牆壁上,身前是散發著熱氣的鐘思怡,被冰與火夾在中間,思維都變得混亂起來。
衣物七零八落地掛在身上,黑色的發糾纏到一起,如同畫上恣意的水墨線條,繪出萬千難分難解的情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