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走到撞到牆壁把牆推開。」
「謝謝。」
安瑜婕半信半疑,直到牆被她推開,單間衛浴設備出現在她眼前。她身後傳來男人笑她不相信的笑聲讓她快速躲進去。
她照到鏡子簡直快昏倒,臉上不但有泥沙,手臂有擦傷,頭髮上有樹葉。她很快整理衣服,脫掉外套和有破洞黑褲襪,白襯衫和黑窄裙少許髒污用紙巾沾水拭去。拋棄式隱形眼鏡也噴到泥沙,刺得她快張不開眼睛,她沒有帶備用品只好拔掉,雖然她還看得見,但都像是蓋層霧。
安瑜婕回到辦公室,那個藍眼珠男人正在調飲料。
「喝下去妳會覺得比較好。」他招呼站在遠處的女人。
「謝謝。」安瑜婕道謝,腳步往那男人走去。
另一個男人這時走進辦公室。
「我們還沒有自我介紹,我是馬修,他是理查。」
「我是律師,他是……。」馬修話被截斷。
「工程,我做工程的。」理查不管馬修詢問眼光。他還不想讓安瑜婕知道他的身份。
「我是瑜婕。」安瑜婕刻意學著兩個男人只告知名字不透露身份。
自稱律師的馬修幫她搽藥,她以為理查是工程師。
「妳在這附近做什麼?」馬修隨口問。
「我來英國礦業集團面試。」
「什麼樣的工作。」
「集團旅館部門。」
馬修放下藥品完成塗藥,沒有再說半句話。既然是集團可能員工,馬修身為集團律師和集團老闆理查必須與其保持安全距離,很多女員工可是等著攀上他們的。他們可不想背上可能的性騷擾官司。
「我讓警衛開車送妳回去。」理查在馬修離開片刻前去清洗雙手時提議。
「謝謝。」
「我帶妳去樓下。」
晨跑經過寒風刺骨的泰晤士河畔,理查思考著要如何處理安瑜婕,昨晚她走後他調來當天應徵者填寫的公司製式履歷表格,她既然有膽前來面試卻在資料上故意像是開玩笑般填寫沒有意思要應徵也不開放應徵的職位,那不是一個年紀不大受過專業訓練在旅館當經理人的女子會做出來的事。根據關於她一切的調查和其父死後她一手處理所有的事來看,她更是精神完全正常。
他緩下腳步站在國會鐘樓附近橋墩,試圖釐清安瑜婕行為是否有任何可能幸在背後有幫手在下指導棋。他甩甩頭,安小姐太驕傲,連父親喪禮和前往保險箱都是一個人獨自處理,不太可能會聽任何人的話。除非,她被威脅,而那絕對不是他,起碼截至目前為止他沒有任何動作。或是有人煽動她做傻事,但她處理保險箱裡物品的態度顯示她不是草包,也知道自己可能已經陷入險境。
他打算先讓她進公司再看她有何計劃。他掏出懷中手機檢視時間,人資部門這幾天舉辦大型面試會,主管該已經進入公司。他撥電話到公司吩咐人資部門主管,將她昨天繳交的履歷表和筆試測驗及面試成績放到他桌上,上班第一件事他會先處理安瑜婕。他還不打算對馬修透露安瑜婕的事。身為律師,馬修最不希望他惹麻煩,特別是麻煩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