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痕迹</h1>
铁门关上的声音响起,木栖妤紧蹙着眉头缓缓睁开沉重的双眸,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清丽秀雅的美丽女子。
抚媚而娇嫩的鹅蛋脸,一头亚麻色卷发,细长白皙的天鹅颈,素色旗袍下包裹着匀称凹凸的身材,一举一动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韵,看模样不过是二十三四岁的年纪,双眸却有着不符合年龄的世故沧桑。
“你醒了!”
头重脚轻,动一下浑身痛得不行,木栖妤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微微闭上了眼睛又睁开朝她打招呼,“你好!”
“你已经发烧昏迷一整天了,先起来吃饭吃药。”女子淡淡开口,不疾不徐扶她坐起来。
“有劳了,谢谢你!怎么称呼?”
“叫我林杉就好。”
木栖妤身体冒着虚汗,手脚冰冷靠坐在床头,“我叫木栖妤。”
林杉静静做着手上的动作,她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碗乘了八分满粥夹了一些青菜递给木栖妤,然后回到桌子上慢条斯理吃着饭菜。
好一个高冷的女人,
一时间,房间一片寂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一个吃着青菜配白粥,一个吃着rou菜配白粥。
木栖妤喝了几口粥喝得难受,嘴巴全是苦涩的味道,奈何肚子饿得难受,她勉为其难喝完一碗,然后慢慢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空间,屋里的陈设很简单,门口进来依次摆放着六张上下铺的铁架床,床的旁边都立着小柜子,对面是桌子。
铁窗照射进来的光线是金黄色,应该是傍晚时分了,也是饭点时间,不然房间也不会只有一个人。
以她现在的处境,以商炔要弄死她的态度,她不会傻到奢望眼前名唤林杉的女子是派来照顾自己的,那就是监视了。
实在没必要,姑且不说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就算知道也不会不自量力。
“砰”的一声,铁门被踢开,一个暗色皮肤波涛汹涌的巨ru美女走进来呱呱说了几句木栖妤听不懂的鸟语。
一会儿,林杉架起木栖妤走出去。
木栖妤走动时才看到自己身上穿了一件深色宽大的衣服,里面没有穿内衣,她走路时都能感觉到两团ru胸一颤一颤的。
她真心认为,胸大也不是件好事,跑步不方便,失去胸罩更不方便。
屋外,厚重的城墙一路过去将围绕成一个圈,平地上是一栋栋底层的楼房,塔楼上高大壮实的男人手持机枪目视远方。
木栖妤这才看清这些女人身上穿的不是中式旗袍,而是奥黛,她眼帘轻垂叹息。
原来不是南非也不是非洲。
越南?
缅甸?
金三角地区?
鞭打声和女子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在空旷的训练场上传来。
一个面貌Jing致的女子嘴角流着血丝跪倒在地上,雪白的裙子染满了鲜红色,细嫩的肌肤留下一道道鞭痕,而鞭打者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手上一鞭鞭下去让女子浑身颤抖痛叫出声……
太阳渐落,余晖零零星星散落在地面上。
果然夕阳虽美,只是近黄昏。
木栖妤神色怔怔,天气不冷她却感觉全身血ye被冰冻起来,咬紧牙关也压制不了心中的怒气,她抬头看向前方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商炔,你们还是人吗?连畜生都不如吧!”
暖黄色的夕阳照射在木栖妤身上,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布满了可怕的伤痕,脸色苍白、嘴角磨破,商炔却觉得她看起来很生动鲜活。
他拿着手机,心口似被什么戳了一下,想到葡亚的短信,让自己不要动这个女人,想到第三方势力有个男人在找她。
木栖妤看着周围一张张面无表情的脸,想必大家都习惯了,她闭上眼睛,心绪复杂得一时间难以梳理。
商炔微抬了一下手,然后点上了一根烟,鞭打者的动作停下,场上只剩女子痛哭失声的气息,其他人都维持原来动作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