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已經不知道害羞了</h1>
這下佟佳氏也愣了,落下的手掌心火辣辣的疼,也知道自己用了狠勁。
她就是再厲害再佔理,也不能打了皇帝的兒子!就算她佟佳氏是皇親國戚,也不能犯了忤逆的大罪!
佟佳氏心裡的滋味很複雜。
一邊驚詫胤祥會衝上來幫玉櫻擋了責罰,一邊暗恨他管別人家的閒事;一會兒後悔自己衝動之下打了皇子,一會兒又覺得自己打得好打得痛快。
玉櫻焦灼地看著胤祥,背地裡攥著他的手,既擔心他疼,又怕他怪罪。
佟佳氏見胤祥沒有發作,便冷嘲熱諷道:「十三阿哥真是好體面!」
胤祥拍了拍玉櫻的手,示意她放開,自己慢條斯理地將外袍的扣子一顆顆系好,道:「不知尚書大人可在?爺還有道喜訊想一同告知您二位。」
「喜訊?!」佟佳氏挑著冷笑橫視了玉櫻一眼,刀子似的目光扎得玉櫻也顧不上思忖胤祥提的是什麼喜訊。倒是佟佳氏惡狠狠地想,這喜訊別是自己女兒給他弄大了肚子了!
尚書馬爾漢知道自家媳婦打了皇子,差點嚇得滾下了榻。
他是草根出身,一把年紀了才坐到了尚書的位置,比不得佟佳氏金枝玉葉,自小無法無天。不過他在一品大員的位置上待久了,也有了點官威。他得知十三阿哥夜入尚書府,在自己女兒身上發洩yIn欲,登時怒不可遏,當著胤祥的面就要說上金鑾殿討公道。
然而,胤祥輕飄飄一句「皇阿瑪已許了玉櫻給爺做嫡福晉」就將馬爾漢堵了回去。
馬爾漢坐回太師椅上,一背的虛汗。
這一晚上大起大落,他的身子骨都有些消受不起了。
胤祥知道他老丈人心裡也有氣,但馬爾漢總比佟佳氏好對付。於是他離了座位,以晚輩之姿行了一揖,懇求玉櫻二位高堂原諒他的孟浪。
人家一個皇子,臉上挨了打不僅不計較,還紆尊降貴給你行禮,你還想怎麼著?上天?
馬爾漢只得捧著他家這位金龜婿,一路送到了大門口,也不理佟佳氏在一邊不停地使眼色。
玉櫻一直不安地等在門外,好不容易等她阿瑪送胤祥出來了,卻見胤祥的右臉在月光下露出好一塊紅腫,在意壞了。
胤祥原是皮笑rou不笑的,一見了玉櫻水盈盈的目光,好像貼在他的臉上一樣,沁涼舒適,隱隱作痛的臉立刻舒舒服服了,比什麼膏藥都有用。
兩個有情人就隔著尚書府院子里的紫藤花架遙遙望了一眼,懷著心上人在月光下的含情的回眸,各自回家去了。
不過,胤祥臉上這麼大一個巴掌印,隔天也好不了。雖然有馬爾漢幫忙掩飾,他又在兵部告了一天假,可再怎麼瞞也瞞不過康熙。
佟貴妃也聽說了這檔子事,眼皮直跳,不用細想就詔了佟佳氏和玉櫻母女進宮。
「玉櫻啊,事已至此,姨母也沒有要責怪你的意思,就想問問,十三阿哥對你好不好?」
玉櫻一聽,明白佟貴妃這是都知道了,她不知貴妃的目的,只語焉不詳地答:「阿哥對玉櫻很好。」
這個時候說起來,已經不知道害羞了。
佟貴妃卻以為她沒明白:「床幃間那事兒,他可喜歡你?」
那已經不能說是喜歡了,簡直是色起來不要命了,每回騎在她身上都要死要活的。
玉櫻可算紅了臉,應了一聲,卻也奇怪佟貴妃為何過問起這檔子事來。只問問胤祥是否和她有夫妻之實倒也罷了,卻怎的關心起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