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大事不好(H)</h1>
咸福宮幽媾之後,胤祥又換上太監服,出去巡視了一圈,就怕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好在太子也真怕惹急了他,此刻也著人幫忙掩護。
玉櫻見胤祥鬼鬼祟祟,又忌諱良多,能讓他如此顧慮的皇子,也只有太子和四阿哥。依玉櫻對四阿哥的瞭解,知道他不像是會染指秀女的人,結合仙月的表現,她不禁確信與仙月偷情的正是太子爺。
「你會不會有事?是不是我連累了你?」臨別前,玉櫻埋進胤祥的胸里,小聲問道。
「說什麼胡話呢?」胤祥攬著她輕笑,手掌摩挲著她的背:「若要追責,也該是爺強要了你,可誰又讓爺想你想得心肝兒都疼了?」
玉櫻捶了他一下,卻又聽他囑咐道:「寶貝兒,等回了儲秀宮切莫自己一個人,跟完顏家的待在一塊兒最好。這回他們是衝著爺來的,要連累也是爺連累你。乖,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爺得走了,別太想爺。」
她幾次欲言又止,胤祥都沒給她打斷的機會,最後還調笑了一句,偷香了一口,趁她不備,「嗖」地不見了。
漫長的宮道上空無一人,玉櫻站在儲秀宮門前,還痴痴地望著他消失的地方,暗自回味今天的水ru交融,真想再跟他多纏綿一會兒。
玉櫻低著頭進了宮門,抿著嘴角,臉頰紅紅的,進了院子才發現氣氛不對。
秀女們都聚在一塊兒竊竊私語,明明都到了飯點兒了,也沒有人去吃飯。
康寧正被幾個秀女圍在一塊,仰著下巴不厭其煩地敷衍著她們,眉目間有些不自然。她見玉櫻回來,才解脫了似的,忙離開秀女圈子過來拉她,兩人走到了一邊說起悄悄話。
「好姐姐!你這是去哪了!你可不知,今兒真是急死我了!」康寧在玉櫻面前不再是那一副從容淡定的樣子,倒是慌里慌張的,沒了主見。
「聽說有人告密,說本屆秀女有與人私通的,已經不是完璧之身了,要嬤嬤們重新給咱們驗身!」
玉櫻呼吸一屏:「哪來的消息?」
康寧都快哭了:「這已經是我能打聽到的極限了,她們連為什麼要重新驗身都不知道呢!」說著,她用眼神指了指聚在一旁的秀女們。
玉櫻也心中大亂。
康寧之所以找她商量,除了兩人關係近些,無非是因為兩人都早早地與情郎嘗過了雲雨滋味。之前的驗身好糊弄,每屆都有出身高貴的秀女利用權貴之勢免去這一程序,她們可以順理成章地走通關係,避過驗身。
現在要正兒八經地重新驗,可就難說了。
玉櫻白著一張臉揣摩一陣兒,反正現在慌亂也不是個辦法,得先去佟貴妃那裡看看有什麼法子,也得先弄清楚這招是衝誰來的要緊。
她下意識找了找仙月的去處,到處也不見仙月的身影。她別了康寧,一下推開自己那間緊閉的屋門,正看見仙月坐在床頭緊緊攥著手,死死咬著唇,也是一副很不好受的滋味兒。
玉櫻一推門,仙月就如驚弓之鳥望了過去,見是玉櫻,才悄悄舒了口氣。
「我不會揭發你的。」玉櫻說道。
她相信這事不是太子Cao縱的,不僅是仙月擔驚受怕的反應,太子的生母赫捨里皇后早逝,他就是太子也不可能有機會干涉選秀。她雖不知道太子和胤祥之間有什麼商定,可他那麼大費周章,總不至於現在就打草驚蛇。
仙月猶疑地打量著玉櫻,態度完全不比以前恭敬:「想必您也跟我一樣了吧?咱們互相牽制,倒也令人放心。」
玉櫻在心裡嘆了口氣,卻不知胤祥那邊已經忙碌起來了。
他回到自己的住處,命人送了好幾盒這次帶回來的民間糕點給瑞玲公主,其中有一盒玫瑰豆沙餅是公主不吃的,她幾乎是立刻就送去了佟貴妃的承乾宮。
佟貴妃收了點心,誇贊了幾句瑞玲公主的孝心,也不急著吃,就在那放著。過了半晌,佟貴妃找了個藉口午睡,將宮人遣散,才慢悠悠地拆起了點心,將好好的糕點掰成了兩半,摳出數張紙條,一點一點看完。
這個中午,佟貴妃翻來覆去,寢食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