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個院落呢?」孫凌問道,「據聞住的都是曹踐寄以重託的好手,個個都是江湖上成名的人物。殺聲就在隔壁,他們不可能裝睡,妳有發現扎眼的?」
「打不赢便施毒,卑鄙!」他咬牙切齿说着,脸色青白,身体摇摇欲坠。
见门板上排列着许多半圆形的钢球,个个与门板溶为一体,惟独不见钥匙孔。
戰況整個丕變,全是北農一人所為。
「啊--」他发出惊天惨嚎,壮躯被踢到往上弹跳,只觉痛彻心扉,全身骨节像散裂般、雄卵似乎破掉了,却连查视一眼的时间都没有。因为冷靖痛到不知由哪里涌生一股蛮力,藉由北农带起的劲道向上冲高,半空中鹞子翻身往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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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紧闭的黑色铁门,孙凌伸手推了推,铁门纹风不动。
丸子答道:「我和秦虎隱在暗處等候老爺子,其間並未發現有何特別之處。」
「你爷爷我高兴,不然你想怎样咧!」随着风凉的话语,北农持剑的手臂动了动,看似要加重力道顺势强攻,却无声无息的出脚。他闪电踢出去,正是阴山派鼎鼎有名的阴招:『鸟断蚌碎意淫卤肉脚』。针对敌人的胯下,给予致命一击!
這時銀槍鐵衛隊和綠面虎兵的激戰已結束,天臺上只剩屍體和傷重的人。
孫凌不得不防,刻意製造假像,循著曹府的工廠週邊,風馳電掣遶一圈。末了,孫凌回到先前橫越而過,那座緊鄰工廠的小院落。他直接來到那間曾讓嚴舒姬驚聲尖叫的小屋前,往那扇緊閉的木門,以快三慢二的節奏,連續輕叩五聲。
冷靖真气不顺,只能用吃奶的力气架住北农步步近逼的长剑,就怕被那逼近胸口的锋利剑尖刺个窟窿。他抖着双臂顽抗阻挡,额头冷汗汵汵,吃力的表情比哭还难看,注意力全系在北农的长剑上。他顾上没顾下,没想到天外飞来一脚!
「我爹呢?」孫凌一面以密蟻傳音問著,一面鑽進衣櫃,循著石階而下。
「老子才不会上当!」冷靖心里冷笑,不料浓烟迎面扑来,他刚好身体前倾整个头探进门内。见烟雾来势汹汹,他赶紧挺腰后退欲避其锋,虽然没被呛着,但鼻息吸入一股香味,立感头晕目眩一阵天旋地转,冷靖心知不妙,惟大势已去。
只是擔心曹逢安留一手,另外安排高手躲在暗處監視。
「呃,」孫凌朝著衣櫃走去。「下面情況如何?」
丸子說道:「少主不是提過,住在這個院子的,專責工廠安全,看來並不假。」
金焬率領銀槍鐵衛隊忙著追敵而去,而曹府的莊丁方得訊,紛紛趕來救火。只是沒人注意到,孫凌快如流星落地,片刻不停又騰空而起,淡淡的身影仿若飄忽的鬼魅,迅若驚鴻飛出院落。他雖朝著「吟風閣」的方向而去,卻沒摸進去。
「反正他都中毒了,活不活得成,還很難說。我何必多費力氣,還是解決眼前的困境要緊。」他審度情勢作了決定,在「五七單吊孤支銀槍陣」外圍打游擊,順利幫助虎兵脫困。北農再斷後,且戰且走頻放煙霧彈,掩護倖存的虎兵撤離。
丸子應道:「有人翻上屋頂查看,認為不致於波及過來,便要大家甭理。」
这时黑衣人刚好伸脚踩上第四层的栏杆借力;孙凌已经站在第五层门前。
須臾,門扉緩緩開啟,孫凌閃身而入,門立刻被關上。他先朝那座敞開的衣櫃看一眼,再轉頭對著妝扮成忍者的丸子,問道:「隔壁鬧騰時,這邊有啥反應?」
「想必是道机关门
剎那间,冷靖垂挂在胯下的阴囊首当其冲,两粒脆弱的蛋蛋受到猛力重击。
當他跟著跳下去時,剛好看見冷靖衝進門內,隨即關上門。
他不知就里,见北农蓦然退开,以为他有意引狼入室,不知要使什么奥步。
丸子緊跟其後,也以密語傳音說道:「老爺子來到不久,便打開兩道暗門,印證少主的猜測無誤之後。老爺子要秦虎守在那一頭候著,他說下午又發現一條新密道,建造的時間似乎更早。老爺子片刻也待不住,趕著回去皇城繼續考查。」
丸子跟在後面,說道:「龍馬所言確實不假,密道下面是牢房。左邊六間,關的不是血氣方剛的少年,便是強壯的漢子,今晚計有一十六名;右邊兩間,關的是孕婦。今晚只見兩名,我依少主吩咐,已將她們帶出去,登上馬車送走了。」
北農只追了兩步便轉身,因為腦筋已經轉了一圈。
因為孫凌根本沒打算去支援倪宏和頭大。
烟雾从门里滚滚涌出来,冷靖脚步踉跄往后退,背抵栏杆方止稳;北农紧跟着从门内窜出来,仿如追击的猛虎,一剑直刺其胸膛。剑气临身,冷靖一改先前的从容,举轻若重,很吃力的抬起双臂,用剑身和剑鞘架住北农直刺而至的长剑。
躍而下。
孫凌說道:「這麼沉得住氣,各掃門前雪,多半是曹踐的意思。」
原来,北农算准时间,突然闪开,就是要让冷靖闻一闻「绿野游魂」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