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小章犹豫一下，还是直说。
「丞总。」拉着行李箱从房间出来的贺兰冰心尷尬地看着她以为不会回来的公冶丞。
「那以后合作案您打算怎样进行？」
「不问我为何也不问小章？」
公冶丞夜里从机场回到家，打开门看到玄关摆着一双高跟鞋，立刻知道贺兰冰心在这。
公冶丞翻开公文夹，双眼扫过纸张，是国外某一个案子竞标厂商清单，他看完平和的闔上夹子放回桌上：「就凌氏要跟我们竞争这件事？」
她没有耽搁直接走进更衣室，打开上次留在这里的行李箱。
他没有试图拦住她，反而打开门让她离开。
「那就对了。」贺兰冰心活着回来就是要復仇的。
她迟疑数秒，立刻穿好另一隻鞋子，拉着行李箱逃走。
公冶丞接住往他倒去的贺兰冰心。
「我不知道哥在说什么。」
「公冶丞呢？他让你这么胡闹？」
「您不
「对??对不起。」她推开他胸膛。
「我自有分寸。」贺兰冰心无所谓地笑笑。
「老闆。」他在公冶丞桌上放下一本标註急件的公文。
「什么都没变。」公冶丞冷冷地接下去。其实什么都改变，他心里清楚他在骗自己。
「我是凌氏的人，没立场问他。」她越说越小声。
他其实很想见她，故意在国外停留久些，是因为要自己忍着不见她，结果她自己跑来他家。
「来我家收东西？怎么没先跟我说。」
公冶丞走到一旁沙发上躺下，疲累地闭眼，用手指压压眉间：「好样的，贺兰冰心，你翅膀长硬了。」
「竞标案负责人说跟法务确认过，目前公冶集团和凌氏企业进行中的合作案合约里并没有禁止凌氏跟我们在国外竞争。」
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在他怀里。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你出国何时会回来。」
「这您自己看吧。」君心难测，小章不敢多说。
本以为公冶丞救了贺兰冰心会回去找公冶老爷算帐，结果他离开贺兰冰心家只对司机说他要回家，隔天还依照原定计划出国洽公。
「怎么回事？匆匆忙忙。」小章向来不是冒冒失失的人。
她这是公然挑战公冶集团，爷爷才差点把她活活埋死，她竟然仗着自己现在是凌晶晶有凌家撑腰还不收敛。
她一边低头一边拉着行李箱，不小心将他绊住。
「凌总，这完全符合商业道德，法律上也站得住脚。」只要不在本国抢生意就行。
现在想起来，公冶丞现在又变回起初听说凌晶晶这个人时相同态度，其实有脉络可循。
见到她，他会很难装下去，他得让爷爷相信他不会维护她。
隔天一早小章急匆匆进入公冶丞办公室。
「他留着这些做什么。」她忍不住打开，当初她大部分衣物不是在娘家被烧毁，就是带出国，衣服不多都是些纪念品。
「你知道我不喜欢管你太多。凡事有个度。」公冶家差点就要她的命。
整理属于凌晶晶的物品到一半，她注意到角落的纸箱，其实上次来这住过几天她就猜出这是什么，大概是装着她以前的物品。
他伸手想拉住忙着找高跟鞋绕着他身旁转的她。
公冶丞没想到这个，停顿好一会终于说：「让副总裁处理吧。」
「你觉得凌晶晶会轻易放过我吗？」她可是贺兰冰心的马甲，去他家把物品都带走就是要跟他划清界线。
她闔上纸箱，决定不带走这些东西，他要就留着。
「凌经理，你这会不会有点太过份？」去跟公冶集团抢国外生意？凌氏企业还在执行跟公冶集团的合作案呢。
「我原本就无意阻止凌氏跟我们竞争。」本国竞业条款是公司法务部门主管坚持要加上去。
公冶丞似乎又变回那个以为贺兰冰心已经死去时冷酷无情工作机器。
「是。」小章不敢继续领教总裁办公室里的低迷气氛和公冶丞的黑脸，拿起公冶丞之前就签好堆在桌上的文件离开。
「我以为她和您的关係已经改变。」
「其实，你好好当我妹妹就好。」不需要再去报復，凌家就是她的家，以凌晶晶身份展开新生活何尝不好。
「你怎么来的？要送你回家吗？」公冶丞见她低头忙着穿鞋。
她，公冶丞也没有改掉他这间豪华公寓门锁密码。
「不、不用，我开车。」贺兰冰心不敢看他，却慌乱得把高跟鞋踢翻。
凌安和有些不高兴地把凌晶晶叫到办公室。
就在她慌乱地以为已经穿上高跟鞋，却忘记一隻脚还在地上。
「您的意思是？」小章小心翼翼地摆好直挺姿势站在桌前。
他只是轻轻把关门上，没有试图挽留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