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还不就是昨天那个店伙计。”
“爷想去哪儿就在哪儿，管你是意识还是灵魂。”
“小师兄……你肯定旺我！”她学着杜往生叫吴升霖。
要知道，演其他店小二时，李含茂听说王玉盘每次接货都是一个人出去，从来不带任何人。
她假装听不到，不吭声。
“你要是让我帮忙替你解谜，这属于作弊，懂不懂？”
就这还号称要和杜往生那小子一决高下呢。
看来这个距离就能和他识海相通。
陈二这个男人的设定就是经常和别人吹嘘自己有个仙师儿子。
难道是被那个蒙面人打得？
或许是今天受伤，需要人帮助？她没多想。
“那杜往生怎么办？”杜往生不做人，她可不能不做人，多少关心一下他的安危。
她今天巴不得赶紧去分肉那个院子里去看看，说不定还有什么线索留下。
李含茂以为王玉盘又要接着仙师儿子这个事嘲讽陈二，谁能想到他只是要自己跟着他走。
这怎么也是脑袋被人开花？
她早就看到吴升霖一直跟在身后飞。
是吴升霖捏着鼻子学李含茂的声音。
“啊？还是陈二？”
“走？走哪儿去？”
他在李含茂开启淘金猎的那一刻也将符送进来，所以才能以化身进入此处。
“哎不是！我这是意识体，你怎么还能在我意识里！”
她问吴升霖：“你快看看我现在长什么样？”
虽然杜往生已过金丹，但吴升霖着实怀疑这次淘金猎就是杜往生进入元婴期的劫难。
这话一出，李含茂立即来了精神，自己兜兜转转待着这里演了这么多天一无所获，昨天吴升霖一来就看到新东西。
“赶紧起来。”
走得好好地，李含茂看王玉盘忽然跪地大拜，嘴里念念叨叨跟精神病患者一样。
活！脚踩饮青斋，碾压杜往生？”
两边都是不省心的家伙。
这还用他说，李含茂即刻跟上。
王玉盘说话时总喜欢指着人鼻子骂娘，店里伙计没一个不挨骂得。
她不好意思说：“我懂！这不想拿你当保命符嘛，我也怕梅师兄万一做什么手脚……这……”
王玉盘今天出乎意料说话和气：“呃，那个陈二……你说你儿子是上头的仙师对吧。”
他打住李含茂不靠谱的话，“杀你的人蒙面看不到长相，但是他捡走了地上的晶石。”
这眼见着天越来越黑，她还从来没试过连着两天都在同一个人的身体里困着，心里还在愁这件事。
吴升霖把昨天看到的最后一幕告诉李含茂：“昨天你死后，尸体倒在地上变成了几块晶石。”
昨天都演过一遍了，怎么还是陈二？
斗真期怎么可能被一个蒙面难倒？
“跟着他。”吴升霖说。
在王玉盘带着自己兜圈绕的空当，李含茂用意识和吴升霖沟通。
“这你放心，到时候破坏宝器把你们弹出来就行。”
“说。”
“呼叫小师兄——”
李含茂抬头问：“东家您还有什么事？”
比试可以，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别在淘金猎里把命丢了。
王玉盘好像自己也不知道接货的地点在哪里，这都带着她转悠十七八圈还没停下。
李含茂边往出走，边气得比比划划，这人怎么能把自己爆得装备捡走！
“那你马上跟着我走。”
“陈二！你他娘是不是想死！今天客人这么多，还不赶快去分肉！”
“行，装死是吧。”
“等等——”王玉盘把李含茂叫住。
昨天演得陈二，每天演得人都不一样，那今天按顺序岂不是该演王玉盘？
刚才没注意，现在李含茂才看到王玉盘脸色很差，牙还丢了两颗，头上流血的位置刚刚止住。
哦……
李含茂见躲也躲不过，只好睁开眼。
“接货。”
“我现在就去！”李含茂低着头，压根儿不和王玉盘对视。
看陈二眼睛老往自己头上瞟，王玉盘捂着头调过去不让他看。
吴升霖说：“首先，这里是人间不是柴界，各宗门修仙人在人间随便用气，会被宗内惩戒；其次，蝎子精设置时只允许你们两人在这场淘金猎中，我除了能和你沟通，借麻雀化身，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
“哦……对对！”
吴升霖算是发现了，李含茂真是个矛盾的人，一会记仇，一会不记仇。不过他还是回答：“进来后，找你也费了不少时间，现在还得在你身边跟着你，等你这里有些进展，我再去找他。”
“小师兄，你昨天看那人的时候，有没有用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