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罚站半天在那里静思己过也思够了吧！不理人什么意思！
“那你是不是有肌肉。”
“我妈让我少和男的玩，她说和男的玩就会变成同性恋。但我看网上男的长大了都有肌肉，你给我看看。”
思考了片刻，他拎起毯子就直奔言栩的房间，理直气壮地说道，“外面太冷了，我进来取取暖。”
殷素气得要去扯他脸皮，但实在是困得不行，手还没举起来就被人塞到被子里。
东摸摸西摸摸，言栩躲了上面的手躲不了下面的，一截腰线被殷素的咸猪手反复蹂躏，闹了半天，直到微微发红言栩才按住他的手，“…睡觉。”
言栩学校好，课业多，虽然殷素也算是奋发图强了一段时间，但好歹基础太差，最后只考到a大旁边的一所学院，两人联系的频率倒也不像高中那时紧密。
“书店的工作，老板推荐的，所以没什么要求。”
“哎，这个随便！”
他脚下仿佛被火烫了一般，想追上去的步伐又缩了回去。
殷素皱眉，不赞同道，“谁家好人放假还看书，你就装吧，死装。”
回来的时候下了雨，他穿的又少，一到家就顿觉不妙，果然发烧了。
只得装作没事人似的，转头去厨房切了盘橙子自顾自地吃了，剩下的哐当一声放在茶几上。
他暴躁道，“去你的，老子发烧都是因为谁！”
殷素起身瞪大了双眼，橙黄的灯光映在他的眼里，像燃起了什么希望的火苗一般，“我靠！你能打工？为什么我找不到！不是不招未成年吗！”
同学调侃言栩是他的老妈子，他反驳道自己才是言栩的爹。
“……?”
殷素不答话了。
“也没有很无聊吧，一些书还是很有意思的，可以随便看，而且…＂
殷素拉着毛毯，躺在狭小的沙发上，黑黢黢的环境里只透露着言栩房间里的光，他实在是有点睡不了。但他一开客厅的灯，又觉得太亮，赶忙关了。
迷迷糊糊
夜晚，两人都准备睡了。
好一会儿，言栩也还是没理他，电影都快结尾了。
“好无聊的工作。”
“你在里面干什么？”
赚了些钱，租到了校外的房子里。
但是！现在又在这里装什么关心我的样子啊！
之间手突然被抓住，一转头，殷素亮晶晶的眼睛就盯着他。
“搬搬货啊，给客人介绍书啊…之类的。”
言栩被这没头没脑的问题搞得懵了一瞬。
殷素一蹦就蹦到了床上，他下半张脸捂在毯子里，只留两只黑漆漆的眼睛盯着言栩，声音闷闷的，“睡。”
“美人鱼听不听？小时候我不睡觉，我母亲就这样哄我。”
他双手抱胸挡住电影，声音离得远远的，“你讨厌我就直说，不理人什么意思。”
他最近这段时间不太见到言栩，上周他打算去学校找他，没想到看见这小子半路和一女生有说有笑的走着。
言栩以为他要睡了，正欲给人拉上被子。
言栩躺在他旁边，手上拿着本书，“我要看一会儿书。”
言栩没看他，一贯温和的语气透着些隐隐的火，“不是正好吗？反正你也不喜欢我管你。”
还没等他答话，殷素的手就探了上来。
言栩好脾气地给他开门。他比殷素略高半个头，自然地接过人手里的毯子，“那你要睡外面还是里面。”
“没装。”言栩低头道，“我给你读？”
但虚弱的语气也不像不困。
“好好好，我错了。睡觉吧，再闹小心着凉。”
言栩还是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
殷素回忆到这里，已然愣神许久，但言栩似乎还是没和他说一句话。
殷素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又浮现出一些画面，狗日的，自己和人家说说笑笑！为什么对我就这个态度啊！
言栩却回避了这个话题，笑笑摇了摇头，“我明天还要去打工，你早点睡觉吧。”
看他有什么反应。
但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他努努嘴，想想毕竟也是人家收留了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我睡沙发就好。”
殷素站也站得实在难安，想不出什么方式道歉，更不想道歉。
“不要。讲讲你家的事情。”殷素眼神中不自觉流露出一点脆弱，“我妈也去世了，听听你的。”
“睡不着。”
他也自知理亏，这件事是他不太对…
刚上大学，一切都新鲜。言栩做起了书店生意，他就靠一张好脸和嘴皮帮言栩拉客户。
两个少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殷素渐渐感到困意，头一歪一歪的。
言栩好笑地叹气，”真是个娇小姐。”
“打工？？？！”
言栩无语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