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躲我好不好?不要不接我電話好不好?」他語帶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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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放肆流淌,整個房間只剩下冷氣運轉的嗡嗡低鳴,還有她偶爾發出的吸嘖聲。
「喂,不好意思深夜打扰,我是有跟妳交换联络方式的叶之遥,叶知心的弟弟。想请问我姐有在妳那边吗?」
她一臉似懂非懂,把手上空了的玻璃杯喀一聲,放在床頭櫃上,突然毫無徵兆地直直爬向他。
「嗚嗚嗚果然還是你最單純可愛了,人家最喜歡你了!」
葉知心享受著身後的人用那手指一下一下地輕梳過髮絲,偶爾摸到頭皮的搔癢觸感,舒服得瞇起眼睛。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道低沉又輕柔的男聲終究劃破沉默。
她聞聲抬頭,眨著大眼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像是要望進他心底。
在觸到了熟悉溫暖的床鋪,葉知心反而悠悠轉醒了過來。
回想結束,戴比兒不寒而慄,看向自家男友擔心著她的呆萌模樣,委屈地嗷嗚一聲。
「要吹乾,不然會頭痛。」
吹完後,葉之遙把桌上的蜂蜜水遞給她,溫聲說:
他已經洗過澡,但出門一趟出了汗,於是又匆匆沖了個澡。出來時聽到了她房裡傳來吹風機的聲音,才鬆了口氣。
她往旁边瞥去,看到某位事主还慵懒地屈膝在沙发上,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盹,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一声。
他被子才拉到一半,就被她掙扎著掀開要起身。
「」
葉之遙擔心她這樣的狀態在浴室會出什麼意外,只好把她房間的門完全打開,讓他隨時能聽到看到她的動靜。
葉之遙開了冷氣,目光避開那兩條白嫩嫩的長腿,伸手拿過一旁的吹風機,坐在床沿替她吹頭髮。
她叹了口气,发了地址过去后,忿忿然点开叶知心的手机屏幕一看。
戴比儿用力地闭了闭眼、再睁开,确定自己没看错来电人后,颤抖着指尖地按下接通。
他承認當時是氣姐姐總是無所謂地撩撥他,才不小心擦槍走火。但如果能突破現狀、讓姐姐更加意識到他,不失為一帖猛藥,他曾這麼卑鄙地想。
葉之遙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她。
「讓妳噁心了,我很抱歉,我不會再這樣了,對不起」他語帶懊悔。
是他膽小,事後什麼都沒說就是想先看姐姐的反應。
戴比儿心想人家弟弟都上门来逮人了,她也不好留人,于是着手开始收拾女子会狂欢后的残局,毕竟在帅哥面前也是要顾形象的。
清隽好听的嗓音化作电流透过话筒钻进耳里,就算不是声控的戴比儿也不禁耳朵一热,她连忙开了扩音,把手机拿远了些。
「喝一點,可以解酒。」
葉知心乖乖地接過,紅唇小嘴含上透明的玻璃杯,像隻溫順的小動物般默默啜飲著。
戴比儿话一说完,话筒对面就沉默了五秒之久,随后是谦逊有礼的回复。
「對不起。」
「嗯我要洗澡」她嘟囔。
捧著溫熱的蜂蜜水進去她的房間時,葉知心已經換上家居服,坐在床上一臉呆滯。她烏黑的長髮還濕漉漉的,顯然是嫌熱不想吹了。
「喂?」
戴比儿一惊,整整仪容前去开门,门后出现的是戴着黑色帽子、穿着米白帽T的大男孩,薄汗覆在
她真心希望摯友能談一個美好的初戀,但開局若是披著羊皮的狼,而這狼還是自己的親弟弟現實永遠比小說離奇,這句話她是真切地體會到了。
「姐姐?」
如果會失去她,那他寧願收回攻勢,安分退回弟弟身分。他實在無法承受不被她信任、甚至被她冷落的痛苦,一天都無法忍受。
「有,她在我这里。」
靠,快30通的未接来电!叶知心妳倒是给我接一下啊!害得人家急成什么样了还得打给闺密!
他目光閃躲,拳頭暗暗地握緊又放鬆。
他忍著椎心之痛說完,頹喪地垂首,猶如在風雨中被拋棄的小狗,亦如等待最後審判的死刑犯。
「嗯」
兩人回到了家,葉之遙背著葉知心直接進到她的寢室,就像在對待一件易碎珍品一般,輕輕地將她放在床上。
「好,可以请妳发地址给我吗?我现在过去接她,谢谢。」
她一邊搓揉著男友的頭髮,一邊在心底嘆了口氣。
戴比儿还来不及回话,电话就被挂断了,显示出对方的急不可待。
但沒想到平時滴酒不沾的姐姐竟然喝醉成這樣,還躲著他不接電話,甚至跑到別人家通宵,完全沒跟他說一聲。天知道等了整個晚上無聲無息,他擔心得快發瘋了!
只是她没想到才不到十分钟,门铃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