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燈了,司機不禁打量她全身的配件和行頭,有些難以想像。「小姐,現在是做什麼的?」
瞎写,大家随意欸~~~
人才從飛機上下來就被夜風吹得背脊骨發涼,她搓著手臂,踏著黑色長靴招了一輛計程車。
唐佶甯掏出手機,關了飛航,訊息逐一跳出,眾多工作信件中只有黎楨的「我要結婚了。」幾字尤為不正經。她掠過,瀏覽將近兩週都閒置的工作信箱,暈染過的指甲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螢幕,隨口回了一句。「英國。」
同时,关域已摘下眼镜放至一旁,唐佶甯太了解他这一系列的动作。下一步,他伸手撕开她胸前的遮蔽物,唐佶甯倒抽一口气,连带连衣裙一併滑至玲珑的腰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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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男人忽而动手扯下她披在外的宽大西装外套,女人身着一件深V的FENDI白色包臀裙,丰盈的胸乳撑起柔软的布料,裸露的肌肤一路向下蜿蜒至肋骨。
她想說自己租屋的地址,出口卻是湖畔郊區的高級大廈。
唐佶甯被他压在牆,关域下手从不分轻重。「虽然这麽说你可能不信,但我今天不是来找你啊。」
唐佶甯慢半拍地挤出话,「你还没睡啊?」
在关域面前,唐佶甯总是学不乖。
关域不动声色地推了眼镜,唐佶甯也习惯他床上床下一向寡言。
幾年前,她的手機在佛羅倫斯被扒手搶走了,所有的聊天記錄以及聯絡人一併沉落在地中海。
他太粗鲁了,女人一边的衣领已经被他扯落,露出大半边雪白的肩颈。
关域捏着眉心,将女人扯进屋内。
本该是他熟悉的香水味被长途航程冲淡许多,女人身上充盈着崭新的味道。
唐佶甯凌晨抵達台灣。
當時的旅伴打趣她,「妳第一個惋惜的居然是跟初戀的回憶都沒了,而不是身無分文這件事。」
他将人抵在绒面牆,两人的肌肤蹭出热,男女下身相互抵碰。
关域拧眉。
「哎呀!真好!我都這年紀了,都還沒去過那麼遠的地方。」司機自嘲,「最遠也只去過台南而已。」
她摳著指緣,壓下鎖屏鍵。最後一縷光自女人白淨的臉褪去,「還能是什麼
「怎麽样?漂亮吗?」她一边问,一边松开抱他脖颈的手要去捞掉在地的手机,心思都放在刚才收到的讯息。
关域一瞬间分不清谁更白。
骄傲、漂亮,不按牌理出牌,还有张能屈能伸的嘴。
冰凉的脣落在女人的锁骨,被衣料包复的皮肤大概是这女人全身上下最有温度的地方,其馀时候她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小公主。
她应该回一句话,还是一张贴图?
唐佶甯措手不及,下意识想遮时,想起对方是关域。
男人凑上嘴,不意外听见女人加重的喘息。「他摸过,还是他吃过?」
关域盯着她接近半裸的胸,黑色胸贴裹压着女人浑圆的胸。
「轻一点,这新买的。」
下一季的提案告一段落了,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倦态,镜片后的眼神却清冷犀利。
关域想起,她还有一处也很温暖。
见男人迟迟没出声,唐佶甯的表情飞扬,就爱看他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
即便唐佶甯知道他做爱的每一步,仍然做不到无动于衷。
唐佶甯抿脣,也分享了自己前幾年的遭遇。「我剛回國那天,全身上下只剩一百元,坐計程車回家都不夠了。」現在已經到了看著價碼錶不斷往上跳也不會心疼的年紀了。
她弯起嘴角,挺直了腰杆,「好看吗?我在义大利买的。店员先生说我穿起来很好看,送了我bra,让我直接穿走。」
司機提高音量,「沒錢啊,養家糊口都不夠了。今年孩子要上高中了,看看我現在還得半夜出來跑車,希望都落在他身上了,也不知道他們懂不懂珍惜。」
唐佶甯將目光移回手機螢幕,聊天視窗一片空白。
只要她愿意为了眼前的人俯首,裡头的风光将一览无遗。
回到最熟悉的地方,才發現自己一無所有。
司機問她去哪。
司機是明眼人,聽了地址,自後照鏡掃了一眼女人光鮮亮麗的穿著,開始搭話。「小姐是這裡人嗎?從哪個國家回來?」
意識到錢的重要性是她回國那一年。
唐佶甯的目光自亮晃晃的螢幕移開,眺望這座彷彿深陷巨大窟窿的城市,獨留幾盞苟延殘喘的燈輝。她心不在焉,「現在去也不遲。」
唐佶甯发现了,想起警卫的话,忍不住调侃道:「两个礼拜没见就嫌弃了啊,有新欢了?」
唐佶甯扬脣,柔软的上胸贴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与他閒话家常,「明天不打算去公司吗?」
半晌,他开口,瞥除胸上的手,他语调正经,「他怎麽知道妳的尺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