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说话。要说话时,他们总有滔滔不绝的话题,但不说话时,他们长时间地相对却也不觉沉闷。
“吟秋,”杨潇然首先打破一路上的沉默。
吟秋望着他,表示她正专心听他说话。
“我也要离开这里了。”杨潇然说。我有个同学在C市要扩张一间新公司,要我帮他去管理,雨薇毕业后也可以在那里上班,我们也不用分开了。”
“你们全都走了,剩下我怎么办啊?”吟秋茫然地问。
“我选择今晚说,是想我们痛就一次痛个够吧,免得今次与张辉他们分别难受,下次我们分别时又难受多一次。”杨潇然有点伤感地说。
“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呢?一个个说走就走,我以前总以为我们都会留在这里终老的,直到白发苍苍时也会笑谈经念往事。现在你们都要走了,当有一天我要呼唤你们时,叫我如何去抓住你们的手呢?”吟秋的声音开始哽噎了。
“吟秋,你不必太伤感,各人都有不同的人生轨迹,这就是生活。我们曾有缘相知相识,这是上苍对我们的恩宠。既然它对我们如此眷顾,我们何妨把心胸放宽些。‘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现在通信这么发达,上网可以聊天,通过可视镜头可以随时看到对方。即使分开了,又怎能拉远我们之间的距离呢?”杨潇然安慰着吟秋。他是男人,首先得从这种离愁别绪中解脱出来。要不,两人都悲悲戚戚地像凌雨和吟秋分别时一样,那就只能是两人在街头抱头痛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