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在我还没有确认到底是不是医生后我就昏过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原来自己的病房里。
隔壁病友看见我醒来给我端了一杯清水,坐在床边喂我喝,他皱眉说道:“我早就告诫过你了你不听,非要莫医生对你下狠手。”
我接过水杯,小抿一口,清水渡过唇间,溢过舌尾,漫入喉咙,引起一阵子腥甜感,我舔舔嘴唇,发现已经破了皮,不禁在心中暗骂道:“莫茨是狗。”
我尴尬的对病友一笑:“我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隔壁病友忽然了然,一笑:“是你在外边的男朋友吗?”
我愣了愣:“你怎么知道。”
隔壁病友“啧”了一声,“进了戒同所谁不知道你是同性恋,都是男人,你心里的小九九都能猜出来,这种情况下还敢出去不是为了男朋友是为了谁?”
21.
是啊,我是为了许白,可我却在看到许白的那残剩不堪的尸体后退却了,或许不久后许白的尸体就会被警察发现,而那时候的我该是多么大的罪人。
对不起,许白。
“哎,对了,我怎么回来的?我记得我分明是被抓到电击治疗室了。”我转移话题。我不想聊许白,或许更多的是怕我在高度紧张时刻说话会漏洞百出,怕被病友从细节中发现我的心虚。
果然,病友告诉我:“是莫医生送你回来的,真奇怪,我从没见过他那副样子,说是生气又不像生气,总之,脸色很臭,但是好像也没那么坏脾气,似乎,似乎有种餍足感。”
我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便宜占完了还生气什么?”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抓着病友的手问:“你被电击治疗的时候要脱光吗?”
病友看着我:“看“病情”严重与否,电击治疗是分级的,普通的脱上衣,只有特别严重的才会全裸电击,但那种疼痛程度是难以想象的,怎么了?你忽然问这个干嘛。”他好像忽然明白:“不会吧,你是全裸电击?”
我松开了抓着他的手,没在说话。
病友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最终也没有问我为什么。
22.
从那天起,医生仿佛就消失了。
在之后的两周内我都没见过他。
新来的小护士总是耷拉着脑袋坐在医生办公室门口望着天哀嚎道:“莫医生去哪了啊?”
另一位顾姓医生就会敲敲她的脑袋,“你来上班就是为了看男人吗?”
小护士摇摇头:“不是啊,我是为了看帅哥。”
顾医生说:“201病房不是有个姓钟的病人不也是个帅哥吗?”
小护士跺跺脚:“你也说了是病房,人家都是gay了,我怎么可能还有机会?”
顾医生轻笑一声:“你还不相信我们所里吗?肯定能把人治好,你呢,现在可以给人送温暖啊什么的,说不定人家出所后还可以带个女朋友回家呢?”
小护士有些皱眉:“顾医生,你真的觉得同性恋是病吗?”
顾医生理所当然道:“当然是病了,那么变态,怎么会有男的喜欢男的,不恶心吗?你放心,顾医生和莫医生一定会把这些病人治好的。”
小护士张了张嘴却还是没有说什么。
我站在不远处笑了笑,是啊,我就是他们口里说的变态,就像我那恶心的爹一样,他Cao小男孩,而我Cao他养过的男孩。
骨子里遗传的同性恋变态,能治好吗?